帷幕一周年贺文
☆食用须知:
如标题所见,是枢葬太太制作的coc replay帷幕之下奇迹团一周年的贺文,大约4k字,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阅读
OOC可能有,私设有,私心有,不为人知的暗戳戳细节有,绝对没有的是不尊重任何npc,pc,pl或者kp的心态
所有设定和人物按照最新更新状态p7为准,尽可能包括了所有出场人物,为了replay的观赏效果没有去看模组设定,因此如果有玩过或者看过模组的读者也请高抬贵手
最后,帷幕一周年祝贺!枢太辛苦!
同时感谢b站小伙伴提醒我在lof发,b站那边是掐点准时发的这边就忘了(老年人掩面痛哭)
本来打算用图片发的但是lof压画质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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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在在沃尔夫冈海岸边捡到了一个漂流瓶。
瓶子里塞着一张纸条,打开来上书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新年快乐”,落款处只有个做着XMX鬼脸的兔子头。
没头没尾得理直气壮,随意得理所当然。
她看着纸条,想起了一年前和几个人。
在1925年的1月12日晚上,安娜决定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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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帮华检查信箱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
信里夹带了一张能气死语文老师的纸条,上面的问候从当前日期而言有些不合时宜。
而另一张信纸上写了些生活趣事,包括在海边捡到了漂流瓶,最后附上一句“不觉得这字条很像谁的手笔吗?”,并和他们约好了新年再聚聚。
看完信,墙上的挂钟响了六次,威尔逊只好匆忙出门上班。
只是信上的“新年快乐”在脑海萦绕不去。
在1925年的1月13日,威尔逊迈着长腿决定今晚请酒吧的熟客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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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面前的高脚杯里有颜色诡异成分不明的液体。
他摆出黑道大佬的架子,表示等下还有护卫任务不能喝,但红发酒保表示这是新年特饮不含酒精。
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喝。
求生欲让金把酒杯推了回去,求生欲让威尔逊推了杯普通不特调柠檬水出来。
“我请客。”食物中毒的始作俑者说。
“你心情不错?”金问。
“收到了老朋友的信。”酒保埋头削着冰球。
“恭喜。”金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年前把阿尔姆闹得鸡飞狗跳的几个人。
一时沉默。
“还有……”反常的威尔逊更反常地主动开口。
“嗯?”
“新年快乐。”削好的冰球被放进柠檬水杯里。
在1925年1月13日的稍晚一些,金觉得自己欠了所有认识的人一句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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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先生。”
葛莱史东的钢笔尖在文件上顿了顿,晕染出一个墨点。他提笔看了看桌上的台历,话里少见地带着关爱属下的语气。
“金,今天不是一月一号。”
“今年以来我还没有向您道贺,所以现在才补上。”金摆出的属于黑手党老大的架子悄悄破了个洞,他推推墨镜遮上,“而且我认为,道贺也不失为一种表达尊敬的方式,对下属道贺更有增加人望的效果。”
葛莱史东看了眼金,没纠结于他有些拙劣的补充,反而从他的话里找到了些灵感。
“金,后天来这里拿个模板,把它交给印刷厂加急处理。”
“是,先生。”
“金,新年快乐。”他犹豫了半秒,在金准备离开的时候补充了一句。
“谢谢您,先生。”
在1925年的1月14日凌晨,葛莱史东决定给各方寄封一式多份的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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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蒂看着刚收到的烫金贺卡,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明白对方一定是找了代笔,她仍然无法适应从署名葛莱史东麦克达克的信件行文中读到任何与“真挚祝福”挂钩的词汇。
她确信如果让葛莱史东本人提笔,背后的意思更可能是“别得意太久”,或者“给我等着”。
想到这里她压力骤增,连忙转移视线再默念几次演讲稿上的内容解压。
对莫蒂而言,印刷的贺卡模板单一又敷衍,说不定正月没过会被顺手当成垫桌脚的废纸。她更倾向于直接把支持者们聚在一起,发表点深入人心用词亲切的演讲,表达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主题,再以对新年的祝福和期待结尾。
虽不说一本万利,至少一劳永逸。
她看了看怀表,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下仪容就出了门。
1925年的1月20日下午,莫蒂站在演讲台上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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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她回味着方才莫蒂感人至深的演讲,尤其是最后那番道贺,正打算化感动为决心,一下又想起自己上台献花时妆容被眼泪冲到了下巴,顿时想找个角落用报纸把自己埋了,表情五彩缤纷。
她擦干净了脸,还没开始工作就被桌角那支白玫瑰拉回了注意力。
那是购买花束时花店老板额外赠送的。虽然如此,作为花粉过敏症患者,她也不想全天候擤着鼻涕来观赏这朵玫瑰有多美。
贝蒂盯着桌上那装着半张红心扑克牌的相框思考了一阵,然后拿起了笔。
1925年的1月20日傍晚,贝蒂开始写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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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远离办公区的窗台上多了一支花,压着一张便条。
“请任何有需要的人带走这支玫瑰,或许它会让谁的一天更精彩,新年快乐!”
忙碌的报社里没有人注意到一只黑猫叼着花梗,悄无声息地从报社二楼跳下。
它知道一个或许正需要这花的人。
黑猫眨眨三角眼,甩着尾巴想起了曾经有只小手温柔抚摸过皮毛的触感,还有小鱼干的鲜美滋味。
1925年的1月20日夜晚,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猫咪攀上了警局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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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局长回到他的办公室,发现桌面多了一朵花。
确切而言,是办公桌上黑白的女孩照片前,不知道被哪个敢潜入警局局长办公室的大胆家伙放了一朵白玫瑰。
他坐在办公桌后,掩住长期留着胡茬和黑眼圈的脸,想起了些被刻意积压在脑海深处,曾经属于一对小手的温暖,和曾经无数次叫着“爸爸”的清脆声音。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
1925年的1月20日深夜,詹姆斯决定对还在陪自己加班的下属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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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德呆呆地看着桌面那支烟。
对他的大脑而言,接受局长和气地主动向他道贺,还分了他一根烟慰问的事实显然是会超载的。
他机械地磕着手上的文件,直到写完鉴定结果的奥菲利亚从他手下拯救快被磕成废纸的卷宗。
“唐纳德,你怎么了,突然魂不守舍的?”她推给他一杯咖啡。
“今年应该会是个好年。”唐纳德接过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奥菲利亚确信他真的很反常。
因为那杯咖啡是刚泡好的。
“是又被局长训了吗?别太在意,每年年初他的心情都不太好。”
办公室里异常寂静,她出于礼貌和同僚情谊只能拍拍唐纳德的肩膀以表安慰。
但唐纳德似乎被话里某个词触动了,涨红了脸猛地抓住了奥菲利亚的手腕,把手伸进口袋里。
“奥菲利亚!新、新年快乐!”
1925年的1月21日凌晨,奥菲利亚准备掏枪的同时,唐纳德把口袋里捂了三个星期的新年限量版妙妙熊软糖拍进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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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利亚抚平印着“1925新年快乐”的包装纸,把书架上那沓五颜六色的包装纸拿出来翻看。
那些花花绿绿的塑料包装囊括了往年所有特别版的包装纸,甚至还有阿尔姆各区地区限定版。
她的收集癖不足以驱使她跑遍阿尔姆,而唐纳德也甚少有来往各区的工作。
但每当报纸上登出新款式的广告,隔天就会有两包限量版的软糖和忽然早到的唐纳德不请自来,一并出现在她的诊所里。
怎么会不懂呢。
正当奥菲利亚拈起最后的小熊软糖丢进嘴里,打算好好品味一下的时候,诊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不得不囫囵吞下去接电话,赌气般发誓无论对面是谁都不会让那人好过。
但当她的视线瞥过桌上的包装纸时,那股气又消了下去。
1925年的2月2日早上,奥菲利亚决定趁新年的尾巴当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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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一手抓着奥菲利亚刚借给他的书往包里塞,一手拿着酒瓶,怎么看都更像是个打算走去酒吧,却喝多了迷路到墓园门口的大学生。
尽管如此,守墓人还是熟络地对着他挥手放行了。
当华走到墓园角落那座墓碑前时,却发现在他之前有个先客。
墓碑显然刚被打理完,连石碑上凹陷的字体也用油漆重新上了色,看起来焕然一新。
碑前摆着几支花瓣仍然饱满的雏菊,石碑上还挂着看起来要价甚高的花圈,一看就是两个人的手笔。
华大大咧咧地就地坐下,把酒瓶放在雏菊旁边。
墓碑上的金色油漆颇为扎眼,上书谢恩奥特莱斯。
“威尔逊来看过你了吧,那家伙,说着不记得就是闷骚。”华摆弄着墓前的雏菊,把花梗互相缠绕编在一起,自顾自地开口。
空荡荡的墓地里自然无人回应。
但华却像是找到了极理想的听众,一张嘴滔滔不绝,从威尔逊借住他家以后就没存下过路费说到啃文献有多累,说着医生没有年假,拐个弯又抱怨胸腔手术被喷一脸血吓坏了旁边的小护士。
“……幸好最后还是靠着我高超的手艺把体征稳住了。所以小伙子,学医是条手艺人的不归路啊。”他把编好的花环套在带来的酒瓶上,缓缓把烈酒往墓前土里倒,“你看,为了做手术连酒都不能喝,这不是活受罪么,这么好的酒只能都让给你喝了。”
“以后还有得选就读法,好歹是张嘴就有饭吃的工作,比医生好多了。”华拍拍那石碑顶,像是前天拍着刚做完第一台手术的实习生那样,带着点自己也察觉不出的欣慰和苦涩,“学医哪国人都救不了,劝人学医还得被天打雷劈,何必呢。”
他张着嘴沉默半响,靠着墓碑点了根烟慢慢抽着,也不再说话了。
直到头顶的太阳开始西斜,华才起身拍拍裤管上的土,对着那被阳光晒得温暖的石碑说了最后一句话。
“威尔逊他好得很,所以你也一样。”他拿起酒瓶和墓碑碰碰,权当碰杯。
“新年快乐啊。”
1925年2月2日下午,华拎着酒瓶走出墓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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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已经坐在桌前等了两个小时。
他少见地有些不耐烦,翻看着几个月来收到的信件打发时间。
银行催款单,萝丝老板娘寄过来写着“臭小子新年快乐别那么拼”的阿尔姆明信片,阿尔姆洗衣店广告,不知道谁寄来的四张威尔逊剧场贺岁档入场券,华的花花公子杂志订阅通知,还有……
他的眼神转向半个月前拆开的那封信,以及夹带的那张纸条。
他的确收到了不少故人的信。
大门被猛地打开,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可能会吓到不少人的动静对威尔逊而言反而是家常便饭。
他开始收拾摊了一桌的信件,不紧不慢地看向在客厅门口气喘吁吁的华。
所以到回信的时候了。
1925年2月2日的傍晚,威尔逊拿着一封信和华一起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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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插着腰,借着车头大灯看到了渐暗海岸上两个一脚轻一脚重往这边走的人。
“你们终于来啦——!”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顺着海风飘向两人,他们顶着风却也走得不慢,在余音消散前就和安娜在车旁碰了头。
他们并没有先做什么寒暄,而是默契地直奔主题,一人拿瓶子,一人拿软木塞,一人拿信,七手八脚地把那张安娜半个月前捡到的纸条塞进了瓶子里,紧紧地塞住了软木塞。
他们走到海浪和沙滩的交界处,威尔逊用力把瓶子甩到几乎看不清的海平线上,随即三个人并肩站在那,默默地吹着海风。
“这样就行了吗,想让它漂到日本会不会太不实际了些?”华远眺看了看,却很难从一团黑的远处看到瓶子的踪影或海天交际的地方。
“要不是寄的信全部查无此人退了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啦。”安娜无奈地笑笑,身后灯塔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白色的边,影子在海滩上拉得很长,“或许有点天真,不过既然这封信能顺着海漂过来,也大概能再漂回去让他收到的吧。”
“会收到的。”威尔逊点点头,少见地又多话了些,“毕竟连再荒唐的事情,他都做到过了。”
1925年2月2日的晚上八点整,安娜双手拢着嘴,对漆黑的远处大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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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2月2日傍晚六点整,阿稚的脚边有一瓶信。
他叹了口气,感叹着自己果然不该妄想臂力有所增长,毕竟扔个漂流瓶都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海浪逐渐冲回岸边的,也只能是运气和力气都跌破谷底的人了。
“不过会期待它能漂到美国,我也是有点天真了吧。”他无奈地笑了笑,把不知为何变得特别紧的木塞用剪刀艰难地撬开,拿出了瓶子里那张没头没尾的便条。
不合时宜的“新年快乐”,落款处是一只坐着XMX鬼脸的兔子。
他收好纸条和瓶子,慢慢地背着夕阳的余晖往岸上走,自嘲地笑着自己太天真。
但曾经全知全能的半神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祝福却被1925的洋流席卷着,在一年前他曾到过的地方辙转,最终才回到了他的脚边。
像是神明为每个见证过奇迹的人准备的新年礼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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